7月14,小雨转阴,仲蓉老人家。
拜访仲蓉老人一直是我最大的心愿。7月14日,全智(20世)、绍华(21世)、孝语(21世)还有大黑龙沟的平原(21世)和我一起去了六谷。一路上阴晴不定,或雨或阴。六谷是在诸城市皇华镇东部山里的一个村落,交通和经济并不发达,从外在状况看,这个地方甚至可以说落后。先祖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安家呢?这崎岖的山路,就是六十年前先辈们出村的路吗?
在村口与见一老大爷,问仲蓉老人住在什么地方,老人热情得说往里走,在最东头。在没有来之前就想过仲蓉老人的房子应该是村里比较低矮的,但是来了之后才发现,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低矮的房子,只是这房子就给我双重的冲击,一是如此破旧,二是如此整洁。
仲蓉老人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,在社会动荡的大潮中屡次受到迫害。也是因历史原因,妻离子散。妻子因嫌弃成分问题而离婚,留有一女儿,因社会动荡失散。现仲蓉老人孤身一人,无依无靠生活在六谷。
老人不太明亮的卧房里有一些书籍,自己写的斗大楷书“倍感思亲”四个大字贴在墙上尤让人触目揪心。这是一个八旬老人的牵挂,但是亲人又在何方?
短短两个小时的拜访,是在小院里进行的。天气闷热无比,仲荣老爷爷握着绍华的手,久久不放开。老人很健谈,多数说他当年如何修49支谱,曾经骑自行车到大村找守正祖(18世)修谱,却很少提他的苦难经历。老人给我们的是什么?豁达?淡泊?坚定?还是什么?
临走时,老人送我们到篱笆门口,不忍回头看他的眼神。六谷,我还会回来的,因为这是我的家,这里有我的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