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海州谱略》再考
2010/2/27 11:38:49
史家关于明季军户之论可谓夥矣!迩来辗转搜求参读,所获渐多,爰研我琅琊丁氏七世祖懋学公所撰之“海州谱略”,复反观向之拙文“海州谱略小考”,甚觉粗浅。因订正细补,名之再考。囿于窳陋浅学,限于史料阙佚,错讹一仍,幸方家教正。
甲、出身考 明初的武昌府武昌县,在元季中后期称为武昌路武昌县,乃是长江南岸的水乡泽国。此地终年船来舶往,除却战争,自古一派繁荣景象。其时最方便的交通工具,非舟莫属。当元之际,人分四级,蒙古人、色目人、汉人和南人。四级之中,又分上、中、下三等,每等又细分上上、中上、下上,上中、中中、下中和上下、中下、下下,共九等。贵族、大地主、大商人,自然是上等户;中小地主、商人,被划为中等户;而自耕农、渔民、船夫等贫民则当然属于下等户。南宋亡国后归附元家的江南人,社会政治地位最为低下。武昌县正是江南。若兴公祖辈即居于此地,入元后则其必不幸。据马可波罗观察,南人“性格和平”、“民性恬静温文”,居民“对武器的使用一无所知,而且家中也从不收藏兵器。”他们“很讨厌军人,连大汗的卫队也不例外。因为看到这些人会使他们触景生情,为他们已故的君王和大好河山被异族所占而产生亡国之恨。”如此根深蒂固的情结,从军则必耻于为之。又,“江南地区(江浙、江西、湖广三行省辖地),……江浙行省农业最为发达,江西次之,湖广又次之。”“元中期每年征收的税粮为1200万石左右,来自江南的近650万石,占53.5%,而江浙一省即为450万石,江西行省115万石,湖广行省84万石……”,可见湖广土地较少或贫瘠卤薄)。更兼元家制度,“惟中等户方可被抽为军户”。故初步分析,兴公出身,大致非渔夫即船夫。虽迄未发现兴公父辈及以上资料,然联想及兴公终其一生不过百户,令人疑之乃父似与陈友谅或者谅属或有相当关联,否则不至于一点信息都没有透露给后代。或者,无论渔户或船户,因社会地位低下,而为先人讳,不愿为外人道,亦未可知。无论如何,兴公本人不大可能出身于军户,则比较可信,其参加陈友谅军队应属形势所迫——“由于战争,大汉境内的一切设施都服从军事的需求,虽‘有州官之设,然民皆隶军籍,惟将帅命,… …’”,百姓身不由己;“陈氏之兵,… …于湖、潭、荆、襄等处征田夫、市子,三丁抽为一军,… …”,兴公兄弟三人,恰合抽军条件。此外,若兴公出身军户,即其父亦为军人,则不应失于记载;元朝军队中除蒙古军、汉军、募兵之外,有新附军即原南宋军人。由于甚至连口碑资料都没有丁点,故大致可排除兴公出身军户之可能。既非军户,则最大可能为渔户、船户或半渔半耕之民户。
乙、生活考 1、渔户生活。元初渔户,有南宋大夫遗族 ,亡国后携带眷属溯水而上,避世而居于船上。此族不舍舟而就陆,犹如伯夷、叔齐薇蕨首阳,为誓不降敌之意;不与当地居民通婚,以明不践元土之志。至于其具体而细致的生活情形,则鲜见于史料。未知我族人是否在此行列,尚有待来哲考究。元代官方虽采取轻视渔业、“听民自渔”之政策,但仍设有“河泊所”以征收“河泊课”(见于[日]中村治兵卫先生所著《中国渔业研究》第112-115页),设有鱼苗仓(事见同治《九江府志》卷7《地理志·古迹》),便于渔户淡水养殖。专业渔户亦称网户,亦多有兼业捕捞渔民——耕渔兼业,即所谓“春夏力农,秋冬业渔”。据台湾吴智和先生《明代渔户与养殖事业》宏著,亦可窥见元末渔户生活一斑:“浮荡四居之渔户,在渔户阶层中是较为特殊的群体。盖其一生起居生计皆在船上,活动范围随鱼聚、节候而时有迁移,与陆居少有往来,是一群遗世独立之阶层,虽蒙受多少歧视与误解,其生活模式依然世代相传不替。”元人张昱(光弼)《捕鱼词》“渔家别无业,衣食惟罟网。”最为概括。而当时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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